抱起苏锦书就走。
用尽所有的理智,带苏锦书出了宫,将她放在马车上的床榻之,他压抑地问:“皇上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她还没答话,车内光线明亮,他已经眼尖地发现她红肿的唇。
伸出手指去用力摩挲,仿佛要擦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声音里的杀气四溢:“他还碰了哪里?”
苏锦书摇摇头,无力地靠进他怀里。
季棠气得发抖。
闷闷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季棠,你觉得,以皇上这副性情,你真的退得了吗?”
季棠牢牢箍住她削瘦的肩膀,不发一语。
有些事他未曾对她提起,那南疆“神女”,忽然出现在此地,竟然是因为——皇上想借他人之手诛杀他。
神女之秘术,有颇多离奇之处,尤擅采阴补阳,且留下的伤口极小,寻常仵作是验不出什么的,只会觉得是冲撞了什么鬼怪。
若不是苏锦书瞎打误撞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只怕他在哪一天喝花酒的时候,便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人弄死在床上。
他竟不知,自己一手养大的小皇帝,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恨不得置他于死地的白眼狼。
枉他费尽心机为皇上筹谋,做尽恶人,还打算等皇上行过冠礼后,便渐渐隐退幕后,做一只闲云野鹤,纵情于山水。
苏锦书说得对,他退得了吗?
正思虑间,怀里羸弱的少女低声问道:“皇上似乎对我起了些兴趣,大人为避祸,会将我献给皇上吗?”
他轻斥:“你胡说什么?”
女孩柔若无骨的双臂缠上来,软语抱怨:“皇上亲了我,我很讨厌,他身上的香味很浓,不像你这样清苦,动作也粗鲁得很……”
明知她是在激他,季棠还是上了钩,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堵住她的嘴。
狂乱暴虐的气息吞没了她,他有些失控,却还是小心顾及她尚且虚弱的身,没有太过造次。
缠吻间,她腾出空来,桃腮上红晕遍布,声调有些颤:“季棠,我刚刚真的很怕,幸好你闯了进来……”
头抵着她额头,季棠忽然下了个决定,他道:“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
隔日,季棠下了早朝,并未像往常一样出宫,反而去了后宫。
先帝在时,为表器重恩宠,特许他可在皇宫内各个场所自由出入,但他为了避嫌,除非皇上宣召,否则绝不踏入后宫一步。
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太监总管担心不好向皇上交待,大着胆问了句:“太傅大人这是?”
季棠道:“去内务府一趟,听说天机阁新做了不少小玩意儿,打算挑几件拿回去给家里人玩玩。”
家里人?他哪有什么家里人!老太监想到了那个令季棠直闯养心殿,不惜和皇上杠上也要抢回去的美貌少年,不由暗地里咂舌。
色令智昏啊!没想到这种事也会发生在年近三十堪称心思如海的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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