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陵盯着毛笔看了一会儿,亲卫突然走了进来。
“殿下,太子到访,正在正厅等候。”
蹙起眉,北野陵头也不抬:
“不见。”
亲卫犹豫了一下,道:
“太子说,是为了王妃的事情。”
沈逢姝睁大眼。
我?
太子找我?
她对太子没有什么印象了,只记得原著里他似乎喜欢过沈逢姝。
听到是与沈逢姝有关,北野陵果然松口了。
“备茶,本王一会儿就过去。”
亲卫衔命下去。
北野陵撑着圈椅慢慢起身,低头又盯着那幅画看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将狼毫笔收入盒中,推门出了书房。
穿过抄手游廊,走进正厅,远远就看见太子檐下,垂眸望着旁边的花坛。
花坛里并不是寻常见的牡丹或是菊花,而是蔫得发黄的蒲公英。
北野陵顺着他的目光落到那片蒲公英上,抿了抿唇。
那是沈逢姝生前种的花。
“太医院的叶太医说了,你这属于体寒,蒲公英清热解毒。”
那时候,小姑娘站在花坛中,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反正这片花坛也空着,我种点鲜蒲公英,蒸蛋羹的时候切碎了放进去。”
北野陵冲她抬手,沈逢姝很乖地走凑过去。
“去太医院拿些不就好了。”
他笑着将她拥入怀中,用微凉的手指将小姑娘脸颊上的尘土擦去,“热不热?”
沈逢姝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晒得还是害羞:
“太医院都是晒干了的,哪有鲜的有营养。”
于是穆王府的门面,正厅两旁最重要的花坛,就种下了蒲公英。
蒲公英很好养活,京郊漫山遍野都是。
王府里的这些蒲公英也毋需沈逢姝操心,野草般疯长,到了夏天就满院飘絮,像是一场不期而至的大雪。
可是这样好的蒲公英,却在沈逢姝去世后,大片枯死了。
北野陵冷冷别开眼。
“皇兄。”
他没有起伏地唤了一声,语气很是公事公办,“何事?”
太子北野陆闻声抬起头。
“老六。”他笑了,温文尔雅,却丝毫没有温度,“近来可好?”
北野陵不置可否:“还没死,皇兄失望了。”
北野陆竟然没有反驳。他还是噙着那个温存的笑:
“我今日来,是为了姝姝。”
“姝姝”两个字像是尖刀,摩擦着北野陵的耳膜。
他抬起眼,目光比雪还凉:
“沈氏是我的王妃,皇兄最好注意些。”
北野陆嗤笑。
“都已经和离了,还抓着人家不放,演什么深情?”
不待北野陵开口,他干脆道:“今天是姝姝生辰,我是来为她庆生的。”
看到北野陵怔忪的眼神,北野陆眉峰挑起:
“怎么,你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北野陵和北野玦虽然差了十来岁,生辰却都是八月十五的。
阖家团圆的日子,北野陵的母妃在生下北野玦后,悬梁自尽了。
从那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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