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只有老中堂大人您一人可以镇得住这个局面。”
崇厚以十二分的诚恳说着,这的确也是他的心里话。他目前在天津的日子很难过。舆论
都说他没有骨气,骂他是汉奸,法国人又不断地给他施加压力,过几天,公使罗淑亚要亲到
天津来找他当面算帐。他好比钻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下好了,以曾国藩的地位和
声望,足以构成一堵坚实的挡风墙。
崇厚的诚恳态度,颇使曾国藩感动。他说:“老夫已是衰朽,实不能荷此重任,只是职
分所在,不能推辞罢了。侍郎这些年来在天津为朝廷办三口通商,与洋人打交道,也是件不
容易的事。老夫这些年来与洋人直接接触不多,天津之事,与洋人构成大隙,如何处置妥
帖,还要多仰仗侍郎的经验和才干。”
“哪里,哪里。老中堂这一来,一切事情都可迎刃而解。
太后已命晚辈去法国说明津案的缘由,过几天晚辈便进京陛辞,启航远行了。”崇厚早
就巴望着曾国藩来,他好脱身,跳出火坑。
“不,不,侍郎你不能走。”曾国藩忙制止。他既然决定力保和局,不开兵衅,崇厚与
洋人相处密切的关系,便是一个最可利用的好条件。“你在天津再留几个月吧,老夫与你谤
则同分,祸则同当。明天,老夫亲为你上一道奏请如何?”
曾国藩这样恳切地挽留,崇厚不能推辞。再说,协助曾国藩完满地处理好这起事件,今
后无论在朝廷,还是在洋人面前,他都可以挣得脸面。崇厚同意了。“老中堂这样信任晚
辈,晚辈一定尽力协助老中堂处理好这件事。晚辈今天特来向老中堂禀报这件事的前前后
后。”
关于天津教案,曾国藩在保定时就已知大概,周寿昌传旨后,又将京中的传闻告诉了
他,今天从城外天津官员和士民的口中,他又听到不少有关事情的真相,但所有这些,都不
能代替崇厚的当面禀告。这不仅因为崇厚是这个事件的主要当事人,还因为崇厚坐镇天津十
年,他对包括法国人在内的洋人的熟悉,是别人远远不可比的。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曾国藩
建立起对崇厚的信任。
崇厚能说会道,把上个月发生的这件事的全过程说得清楚细致、有条有理,使曾国藩听
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觉厌倦。
他心里想:许多人说崇厚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看来不完全正确。八旗子弟,只要
不是家道完全败落,哪个不是花花公子!能像崇厚这样就不错了。曾国藩含笑听着崇厚的叙
述,不时插几句问话,气氛很融洽。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崇厚说:“老中堂,晚辈对这件事
有几点想法。”
“你说吧!”曾国藩欣赏下属对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他讨厌那种人云亦
请收藏:https://m.zjyys.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