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昭!吃午飯了!”
不吭聲。
“謝蘊昭!”
馮延康推開房門,抓起某人的被子,毫不留情地用力一掀——
骨碌碌。
有人從床上滾到了床下。
“啊,我摔死了。請把我的遺產留給師父,並告訴師父我對不起他老人家……”
“起來吃飯。你看你像什麽樣子,飯菜都涼了!”
在吃飯這個問題上,師父他老人家堅定得像人世間每一個老媽,或者做飯的老爸。
“還是說我要把你全世界最喜歡的師兄叫來,你才肯吃飯?”
“我馬上吃!”謝蘊昭鯉魚打挺跳起來。
師父跟在她後麵,從臥室到院裏吃飯的小石桌,一路碎碎念,臉拉得老長。
“你才見了衛枕流幾麵?他有師父我年輕的時候帥嗎?很明顯沒有,就算是現在也比老頭子我差遠了。有什麽好喜歡的?不要因為危樓排了個《九品簪花榜》,把那小子排到了上品第一名,你就也跟其他小娘子一樣迷了心竅……”
謝蘊昭正埋頭扒飯,聞言抬起頭,含含糊糊地問:“那是個什麽榜?師兄排第一啊?”
“你就隻關心這個嗎!”馮延康痛心疾首,宛如看見閨女胳膊肘外拐的老父親。
謝蘊昭趕緊低頭繼續扒飯。
“現在全師門都知道,天樞的小師妹對他衛枕流仰慕甚深,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爬到學堂塔樓最高處,當著所有人的麵表白……”
“我又不是故意的。”謝蘊昭很惆悵,“誰知道師兄會在那兒呢?”
她回想起那一天。
那一天,她一扭頭,就看見師兄見了鬼似地看著她,而她也見了鬼似地瞪著突然出現的師兄。當然,師兄客觀上隻是有些愣怔,但謝蘊昭堅信他內心真實的情感就是見了鬼。
當時謝蘊昭想,完了。
“師師師兄,你在啊,好巧好巧,你剛剛一定什麽都沒聽到對吧……”
他像被驚醒,竟脫口“啊”了一聲,說,我竟不知你……
“沒沒沒,就是你知道的那樣……我是說,就是你在聽到剛剛那些話之前以為的那樣!”
他略一怔,繼而微微笑起來,說:“我知道了”。
然後就大袖一甩,禦劍化光,消失在她眼前。徒留她原地伸著爾康手,心中震驚地反複質問:你知道什麽了你說啊?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你知道的和我知道的是不是一回事?
又過了五天,休沐日到了。啟明學堂設有公共班車——公共飛行器,休沐日為師生們提供免費接送服務。謝蘊昭就抱起自己的課本和玉簡,混在同學群裏,鬼鬼祟祟地想跟著溜。
結果在公共飛舟站台和師兄撞了個臉對臉。
“師兄好巧嗬嗬嗬……”
他好像半點沒注意到她的心虛,隻溫聲說:“師妹,我來接你。”
謝蘊昭默然片刻,扭頭對同學們說,大家看,師兄就是這麽一個溫柔體貼照顧後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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