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怎麽這麽多灰、灰……啊嚏!”
“為師三年沒、沒回來……啊嚏!”
師徒兩人趕緊蹲去外麵揉鼻子。
揉著揉著,謝蘊昭覺得不大對:“師父您不是用靈田裏的作物做糖葫蘆嗎?怎麽會三年沒回來?”
“為師三年前做好的糖葫蘆啊。”
兩人默默對視片刻。
謝蘊昭捂著肚子,冷靜地問:“師父,我會拉肚子到死嗎?”
“那可是靈植!那當然不會……吧?”
馮延康默然片刻,用求知的眼神看向一邊。有個人一直在邊上默默看著他倆,就是那名被他抓包了征用飛劍,送他們師徒倆回洞府的弟子。
“……馮師叔多慮了。師叔仙人之軀,靈植在您身邊自然沒有腐朽之虞。”
那人略一遲疑,就微微笑著回答,又補充一句:“即便是凡人,既然擁有靈根,也應無礙。”
眼神自然而然地落到謝蘊昭身上。他唇邊的微笑擴大了,漣漪一般,隻多了一點深長的意味。
“幾日不見,小郎君可安好?”他一揮衣袖,身旁半透明的金色長劍化為流光沒入他體內。
“今後就該叫師妹了。”他施施然說道。
雲紋白衣,長發以一頂半透明的翡翠小冠半盤在腦後,隻一些束不住的碎發落在額頭上,越發顯得他額間火焰似的紅痕鮮紅奪目。
簡直能當個奧特曼光線用了。謝蘊昭心想,或者水兵月?
“郎君……不不不,師兄好,師兄早,師兄吃了嗎?”她擠出一個真誠的假笑,“果然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麽快就又能見到郎君,我真是萬分榮幸、激動不已、手足無措、心中狂跳……”
哈哈,在師門重地……應該不會被滅口吧?不過,他還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嗎?仙家子弟被人窺見自己墮魔,怎麽想都是痛下殺手將人滅口的結局。
謝蘊昭試圖觀察師兄的表情,卻一無所獲。
反而師父有點吃味,嘟噥說:“阿昭,你見到為師也沒這麽激動啊。”
謝蘊昭頓了頓,微笑:“因為師兄特別好看?”
“為師年輕的時候也英俊瀟灑,便是喝醉酒也有人稱讚為師是玉山將傾之姿!”
“馮師叔。”
師兄出聲,打斷了這師徒兩人的鬥嘴。這落湯雞似的師徒二人蹲在小院門口,竟然也能你一言我一語,說得不亦樂乎、旁若無人,倒也令人欽佩。
馮延康耍賴:“衛師侄——枕流!你說,你說說你師叔我年輕時是不是風姿特秀,男男女女都傾倒於師叔我的道袍之下?”
“……是,馮師叔說得是。”
衛枕流終於有些無奈了。其實他也沒見過這位馮師叔年輕時的模樣。自他來北鬥仙宗,這位馮師叔就已經……聞名全師門了。
“馮師叔,師妹初來乍到,想必有許多疑問。”他心思內斂,麵上不顯,隻笑著說,“正巧新弟子也有些雜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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