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枕流一手扣住謝蘊昭的手腕,一手握著七星龍淵,冷冷看著蕭如鏡。
他麵上微笑還在,甚至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他還是那溫潤雅致、一點不像劍修的修士,但謝蘊昭看見他眼中沉沉的、晦暗的冷色,就知道他心裏是真的充斥著怒火。
“蕭如鏡。”他唇邊有一點笑,語氣平穩到了極致,聲音也冷到了極致,“你要是找死,我也可以滿足你。”
蕭如鏡是劍修。劍修最受不得激。
一旦受激,他們往往就會發揮出超水平的挑釁技能。
劍宗大師兄立即挑釁道:“這話還給你!在我麵前,你也敢稱劍修?讓讓,謝師妹身邊的位置你配不上,換我來!”
衛枕流麵上的微笑消失了。
他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海麵。
七星龍淵的光芒忽然顫抖起來。
海麵的波紋有了一絲不安的氣息。
蕭如鏡感覺到了周圍氣機的顫動。他略有心驚:不過是入門十多年的小劍修,雖說天生劍心、十年神遊,但修為何至於此?一念動而天地動……這不是玄德境才有的現象嗎!
他剛才一番動作,一方麵固然是為了追求心儀之人,另一方麵卻也是故意挑釁。
劍宗與北鬥分立已久,兩家暗中爭奪“正道領袖”的名頭業已多年,蕭如鏡要在其他門派前維持住“劍宗大師兄”的名頭、好讓其他人明白劍宗才是劍道第一,就需要壓下其他門派,尤其是北鬥仙宗劍修的風頭。
前天他和衛枕流海上交手,但隻是蜻蜓點水,看不出高低。
今日卻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深不可測之感……
但,這怎麽可能?
蕭如鏡心裏暗驚,思索卻也隻在一瞬間。他麵上不懼,反而還欣然笑道:“且讓我領教一二北鬥劍法!”
恰是海上風雨將起之際。
眼看一場鬥法一觸即發。
“打斷一下……”
海岸上的女修懶洋洋地、有點無可奈何地出了聲。
她抽出被人緊緊攥住的手腕,在他變色之前勾住他的脖子,大大方方地親了一口上去。
“不好意思啊蕭師兄,這位在你麵前算不算小劍修不提,但他一定是我的道侶無疑。”謝蘊昭說,“我很喜歡他,一點沒有換個人的想法。蕭師兄還請另尋佳人,我就先帶這隻小劍修去別處溜達了。”
說罷,她就徑自扯著青年的衣袖,將他拉走了。
某“小劍修”右手還拎著七星龍淵劍,身邊威勢隱隱,但被她輕輕鬆鬆地一拉,他竟然也就乖乖地跟著走,沒有半分想要反抗的樣子。
隻是還冷冷地看了一眼蕭如鏡。
海麵那微微的震蕩停了下來。
蕭如鏡落回岸上,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對道侶的背影。他的小師弟奔過來,小聲問:“大師兄,你是不是又失戀了?”
蕭如鏡臉頰一抽:“什麽又,什麽又?你小子自己又怎麽樣?!”
小師弟頓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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