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么?从前你都是唤我道泽哥哥的。
段昭把往事憋回心中,道:“昔年懵懂无知,不懂尊卑,还望两位殿下恕罪。”
聂润道无妨。
心里却开始思量,段昭容色动人,又才气逼人,最重要的是,她父亲是大将军段肃,众皇子中,就算如今他能力并不出众,但是他并没有把别的兄弟放在眼里,对于他来说,他的对手只有一个,那就是聂渊。
聂渊最令人忌惮的一点,就是他手里握有兵权,可段家也有兵权!
这次立德堂校考,父皇之所以点自己为主考官,不就是要自己在众女子中选一个为雁王妃么?聂润想到这里,眼中的光芒更亮,若有段家兵权,那他这条路,不知会坦荡多少。
可是对接上他目光的段昭,她眼中平静冷漠,好像已经揣测出他心里所想。
兜头而来的一股冷意。
勾怡最善权谋,自然晓得聂润此刻在想什么,当即打断道:“没想到还有这桩渊源,可是六小姐为何唤荡王七哥,却唤殿下的小字呢?”
聂渊顺势接过话头,关于这事他跟勾怡说过,自然也晓得勾怡是故意发问:“因为叫八哥的话,不就像只鹦鹉了么?八弟是皇子,又不是只扁毛畜生。”
怪不得聂润上辈子非杀聂渊不可,这嘴也太欠了!
聂润倒是没有尴尬:“皇兄说笑了,阵演开始了,六小姐就在堂上与我等一起看吧,来人,加把椅子。”
段昭连声谢恩。
台下,一只军队正整装而来,整整齐齐的踏入校场,在击鼓令的指挥下,表演阵法,方才因为听过段昭一曲杀伐之乐,此刻便又将士演阵,激起了大家对军人将士的崇拜,纷纷叫好。
“六小姐喝杯茶,方才应该累了。”聂润体贴的关怀。
“谢过殿下。”段昭起身谢,她一举一动都十分有礼,若是常人,只是嘴上道谢就可,而她非要起身,丝毫不落把柄,也正好和聂润表明自己的疏离之意。
“六小姐太过客气了。”
聂渊在一边看得翻白眼,死丫头,对自己就是冷眉冷眼的,对聂润就是礼仪周到,心眼都偏到西洋去了!
就在这时。
“啊!”的一声尖叫。
楚轻盈的侍女们都围着她惊呼起来,一只短箭羽狠狠的插入楚轻盈肩头,贯穿了她故意戴的有些偏的胸花。
段昭心想,啧啧,可惜了,就差这么一点,就能送楚轻盈上西天了!
“有刺客!抓刺客!”
段昭平淡转身,对着堂下同样一脸笑意的段央,丢过去一个眼神:瞧,你失算了呢!
段昭还没来得及和段央继续挑衅,就觉得肩头一紧,自己脚步一离地,身子突然就轻盈起来。
撞鬼!
还有第二局?这,这她可没想到!
伸手就去抓袖中短剑,却觉得自己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子草药香气钻入鼻尖,娘的,找了个药罐子杀老子?瞧不起谁呢!
低哑的声音涌入:“别怕,七哥在。”
狗东.....聂渊?
段昭吓得一抖,袖中的短剑砸在她脚背上,疼得龇牙咧嘴,抱着脚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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