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喜来时见嵇羌又跪在不远处,闹不清帝姬的意思,便也不管,反正一马奴尔,即便被帝姬弄死都无所谓。
“帝姬,这个郑垣应该是奉的圣上之命查找玉玺。”
若他不来提这茬,嘉熙还想不起来,隐约记得前世那个男人说过,父皇好似在母妃死后突然扩充一次国库,具体那些钱财从何而来他没有提起,但这事太过蹊跷,莫不是真和她有关?
德喜似也想起,“不知帝姬可还记得娘娘去世前嘱咐过您的话?”
祖母重病那会儿,偶尔清醒时就会教她些东西,尤其浸淫宫中的秘策,只不过她天性不喜争斗,只忧愁着祖母的病,根本听不进去,如今想起,好像有一次提起了玉玺…
可两世的记忆太过遥远,混乱的一时想不起具体…
德喜亦是不知其中详情,“太后娘娘只跟老奴说过,让您务必提防圣上,您手中握的东西足以富享几世。”
确实,祖母将所有价值连城的东西都留给了她,可她善孝,全部未动。
难道,充入国库的钱财都是祖母遗留下来的物件?
那父皇此举可太过丧心病狂,相当于将她抄家罚没…
莫不是,母妃只是个引子,她才是最终的目标?
高贵妃胆子如此之大,背后竟是父皇撑腰吗?
那现在呢,情势完全不同,父皇这次准备唱哪一出?
请君入瓮吗?
这件事情连贯起来细思极恐,嘉熙一时连曲调都忘了,指尖用力,没把握好力度,噌的声,琴弦崩断,指甲折进肉中,渗出血迹…
德喜颤巍着身子跪下去,心疼的直抽气,“帝姬怎如此不小心,伤了手可如何是好?”
取丝帕包裹上,回身吩咐去请太医。
嘉熙沉浸在前世那些纷乱权谋中,连亲生父亲都在利用她,何其心寒…
纷纷攘攘的送走帝姬,高处逐渐安静下来,徒留下来的嵇羌跪的笔直,许久,突然膝行几步靠近琴案旁,伸手将扔在地上的丝帕捡起,真丝月白的帕子上还残余着血渍,可他却视若珍宝,捧着珍贵的放入怀中。
宣太医的这件事很快传进宫中,崇敬帝身侧的大太监亲自过府来探望,赏赐更是源源不断,母妃旁侧的嬷嬷也来了一次,短暂的问询后便离开,随后是各个世家府上来人,皆是德喜在应酬。
如此一来,府内许多杂事就要嵇羌做主,白日忙碌没有间歇,直至深夜才得空休息,做完深蹲后,浑身的燥热仍驱逐不去,冷水淅淅沥沥的顺着他头顶浇下,后背处的伤痕已经结痂,接近肤色,瞧着不是特别骇人…
套件霜色薄对衫长袍,拢着腰带往外走,如今他单独住在前院西厢,是原先吴总管的居所,内饰华丽锦绣,之前他只让人把摆件都撤了,这些东西还未来得及更换,想着便让人进来,“将这些都换掉,朴素些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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