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聚拢着一抹不快的阴郁,像是忍受着身体里的疼痛,直言道:“头痛,别吵。”
他说头痛是真的,面色苍白也是因为他真的在忍受着无以言状的疼痛。
每次一到特殊的朔月时分,就是他身为心魔邪魄力量最弱的时候。天道无私无情,而对他这等天地异类的压制,就是在这种地方体现出来了。
此时此刻,他体内的力量是□□不稳的,而且这种狂乱凌厉的冲撞,是具有毁灭力的。
非要形容起来,他这种情况,那就是修道者所说的走火入魔。
不过别人是修炼期间行差踏错才会有这种折磨,而他是什么都不做,就要生生承受这种灵魂撕裂的痛苦。
从前,他被镇压在北冥海底,在深渊锁龙牢里无止尽地纳敛着无边的煞气,每到这种时候,是魂体被撕裂打碎,四分五裂,再重塑。
反反复复,从未变过,所谓的不生不死,代价就是这样无边无际的折磨。
他麻木而冷漠地承受着这一切,什么痛什么苦,在他看来都一样,也早就习惯了。
所以在外人眼里看来,哪怕他到这种时候,就是快死了,而在表面上看去,和平时也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钟鱼现在看出端倪来,除了因为她离他离得近看得清楚,观察入微之外,还因为他这次并没有那么深藏不露,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这个不一样,是跟反噬咒痕有关。
自从他和钟鱼缔结生死契约后,将她身上的反噬咒痕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原本的控制力,就被削弱大半了。
他的痛苦近百倍增强,所以才会这样面无血色,看起来就更糟糕了。
钟鱼看他的脸色实在是差,所以一听他说吵,就慌了。她咬了咬嘴唇,小声道:“要不我出去,让你静静?”
蔺无阙沉默,没出声。
钟鱼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就以为他是默许了,她就动了动身子,想偷偷地脱身,离开。
不过她才刚动了一下,他就猛地把她拉回了怀里,声音有点阴沉,不太高兴地说:“你能去哪里?安静点,陪我,睡觉。”
钟鱼缩着身子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不知不觉间,她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也有点发热了。
心跳声有点乱。
她静了许久,心里带着一丝莫名的悸动和诡异的期待,就很小声地问道:“我陪你,你的头就不痛了吗?”
这么问了之后,她就更不好意思了。
钟鱼有种想撩一撩自己耳边的碎发的矫情冲动,有点难为情呢,她那么重要吗?
谁知道她刚芳心萌动的时候,蔺无阙就兜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一点都不解风情地直接说道:“不会。”
钟鱼:“……”
她下一刻就面无表情了,说的也是,对一个魔鬼,抱什么期待呢。
她刚热乎起来的芳心,就凉了下去。当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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