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穿着隔离衣在军士住的树屋、医舍和药舍里来回穿梭,发现了黑蚁、白蚁、红蚁、花纹蜘蛛、白脸蜘蛛、蜘蜂、黄蜂、大马蜂和大虻……等各种各样的虫子,却没有一种可以引起这么严重的疾病。
石野始终陪着,不为其他,只为了苏衡专注又认真的神情。
最后,苏衡问正在发热的军士:“有没有突然痒或者疼,一会儿就好了。”
所有病患都摇头:“不疼也不痒,忽然就起热了。”
苏衡坐在高位树屋边缘的悬空处,晃着两条长腿,被蚊子蚂蚁咬了还能起个包、让人抓两下止痒呢。
什么虫子咬了不疼也不痒呢?
正在这时,两名值守轮换下来的军士一路闲聊经过,有一名军士的裤腿被树屋边缘的刺藤勾住了,哧啦一个大口子。
“这些刺藤真操蛋,我这两周已经被勾坏三条裤腿了,晚上还要去乱草地值夜。”军士提着裤腿碎布,边走边说。
另一名军士说:“哎,老李啊,你腿上什么时候长了个痣啊,还挺大的。”
“你胡说,老子腿上没有痣!”
“你自己看!”军士随手一指。
苏衡的视线也顺着手指看了过去,军士的左侧小腿腓肠肌中间,赫然有一粒黑痣,确实比一般痣要大。
“哎哟,娘咧,还真长了一个?昨晚在林子里洗澡的时候还没有呢!”军士一脸纳闷。
痣?
苏衡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长痣的军士,你站住,别动!”
“啊?”军士一怔,“你谁啊?”
哨兵石野一个箭步冲过去,瞬间摁住了军士:“这位是从坠鹰峰营地请来的军医苏衡,让你别动就别动。”
苏衡立刻取出赵小胖做的放大镜,对着那颗痣看了又看,嘱咐道:“石野,让赵礼军医过来一趟,把这位军士送到最近的医舍去。”
“要快!”
“是!”石野人高马大的,挟着“有痣”军士,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一路开道送去了最近的医舍,“你老实待着别动,苏军医让干嘛就干嘛,听到没?”
“哎。”小个子军士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不明所以地双腿开始发抖,这是什么情况?m..a
很快,军医赵礼来了,苏衡也追过来了,就连陆百川也来了,小小的医舍挤满了人。
苏衡从包袱里取出瓷瓶、消毒液,又从苏家诊箱里取出小尖刀,摆满了一张小几,然后抬眼很平静地开口:
“这位军士,麻烦你把衣服都脱了。”
“啊?”小个子军士的小眼睛骨噜噜转了几圈,“这个……”营地里都是大老爷们儿,平时脱个衣服根本不是什么事儿,可是现在……
他突然有种黄花大闺女被人扒衣服的屈辱感。
“让你脱就脱,都是大老爷们儿,害什么臊?”军医赵礼急了。
“是。”小个子军士涨红了黑脸,心不甘情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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