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大邺国运正旺?”中年男子脸色转冷,更像蛙类成精。
年轻男子愁眉不展:“老师掌握的是苏衡在坠鹰峰营地的情报,学生手中是他现在的消息,他今年刚满十九,医术精湛,远胜苏行远。苏行远当年名动国都城时三十六岁。”
“苏家是医学世家没错,虎父无犬子,也说得通。但是,知道苏行远的人,都知道他的儿子是个随时可能夭折的病秧子,十年前离开国都城,没人认为他能活着。这是说不通之一。”
“你们绞尽脑汁终于设计了黑骑小六,一路鲜血淋漓地送回运宝司,靠着血迹追踪,终于找到了运宝司的详细方位。然而,始终没人能进得去。”
“按运宝司惯例,殉职的黑骑会葬入城东青坡地的忠灵祠,但是,忠灵祠最近没有新墓。”
“而小六出事的那日,刚好是苏衡回国都城的那天,那天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淑安公主府被禁,明夏宫皇后被禁足,也是那晚,雅公子将苏衡带回运宝司。”
中年男子的眼瞳震动:“你觉得黑骑小六没死?那样的重伤,没有人能救活!”
年轻男子浮出一丝苦笑,“老师,你们还偷袭郑鹰、火烧苏宅,学生不知道苏家是如何逃脱的,但是如果他们没逃脱,那晚被烧死的,将是整个巷子甚至整个街坊的数百口人!”
“你们还对静妙法师下了毒手,说就是这两日的事情,可探子来报,静山观的法师和小奴安然无恙。”
“静妙法师是大邺长公主,以她的身份和功勋,国都城会立刻大办丧葬。可是到现在,惠民药局和太医院,连个郎中都没到静山观。”
年轻男子在心里叹气,不寻找失败的原因,盲目地实施下一项计划,没有周密的计划和布置,不挑选最合适的人选,失败也在意料之中。
所以,这次的虫灾瘟疫,他同样不看好。
中年男子的脸色微妙起来。
“老师,为了破坏坠鹰峰营地,殷离折损了多少凿石匠人?结果呢?”年轻男子的眼神渐渐茫然,“一个又一个计划,折损了那么多殷离勇士,值得吗?”
“十年来,我们到底收获了什么?”
这哪里是所谓“天衣无缝”的大事件?
根本是个破了的渔网!
“你觉得我们一定会失败?”中年男子从学生的脸上看到了努力掩饰的失望,“所以,方才与为师吵成那样?”
年轻男子摇头:“老师,学生只是想说一件事,雅公子就算离开运宝司,离开大邺,也不会为殷离所用,更不会为燕宛所用,他像大草原上的孤狼,桀骜不驯,谁也养不熟。”
“你这是何意?”
“老师,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要毁大邺,先毁运宝司,毁运宝司,就要先毁雅公子和长公主;于于苏衡,也是一样。”年轻男子的眼神带着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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