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将其毁去反而携带此物连夜离开了班家。
班家恐其酿出事端祸害江湖,故带着银票上了琅琊山。琅琊阁耗时五年,终于查出了班逸春的下落:班逸春在离家的第三个年头客死于忻州。
尸首被忻州当地一个大家族所设的义庄收敛,在班家家主与看守义庄的老汉核对过尸首细节,确认了尸首的身份后,此事归档。
据卷宗所述,暴雨梨花针当时就在尸首身上。
捡起蜡块,蔺晨若有所思。可他知道,现在的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这些,他要迅速把赤焰卷宗及机关设置复原。
对旁人或许不易,对他却轻而易举。他知道如何重置暴雨梨花针的毒针。
当年,老爹寻到班逸春的尸首时,从老汉的手里查看了盛放暴雨梨花针的机关盒子。
盒内已无一枚细针,但对于老爹这不是难事。在班家家主赶到忻州前,老爹就把那盒子破了。
去年他弱冠。
礼成后,老爹交付了琅琊阁上下大小诸事,其中一件就是老爹对暴雨梨花针的记挂。
老爹徒手画下机关盒子的图纸给他,慎重托付。
晨儿,如还有存世的暴雨梨花针,你应将它毁去。
歹毒的杀人术,不应存于世间。
这事,琅琊阁当管。
轻轻捧起木盒,蔺晨将其小心地放在地上。他身上涂有的草药让密室内乱窜的老鼠不敢接近,因此他不用担心会有老鼠跑到他的脚边来。
翻看着卷宗,自认已把世间之事皆看透的他,慢慢地皱起了眉头:琅琊阁只给提问者答案,不涉朝纲之事;琅琊阁只给提问者答案,不涉朝纲之事;琅琊阁只给提问者答案,不涉朝纲之事……一页页翻着卷宗,蔺晨只有不停默念着琅琊阁的规矩,才能松开不由自主握紧的拳头。
“送祁王殿下上路的是誉王啊!”用去近一个时辰,蔺晨终于将赤焰案的卷宗、证人、证言及处理情况全数过目,“以祁王殿下的性情,怎么会在饮下鸠酒前,呼天抢地地说冤枉呢!?”
唉,长苏,不是闹腾,但看这番情景,我不得不在金陵城住一段时日了,蔺晨暗叹一声。
将过目后的所有文书按着原先摆放的次序和位置放回了原处,蔺晨掏出巾帕把蜡块上的细针一一拔下,才从地上捡起了木盒。
就再让你用一次,夏首尊!把银针放回机关盒,又用竹签拨弄了下木盒内的暗扣机关,蔺晨才把木盒放回了赤焰卷宗上。
微眯着眼,仔细回想最初打开暗格时,卷宗叠放及木盒摆放的位置,蔺晨才满意地推上了暗格。此后,他又用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复原了放有赤焰卷宗的机关设置。
“这笔买卖真亏!”拭去额头汗珠的蔺晨,最后检查了赤焰卷宗的暗格,才吁出一口气,跃上房梁,取走了还留有两只老鼠的竹笼和从誉王府拿来的原本属于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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