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梅长苏将手放进拢袖,揉着手指慢慢地揉搓着。
“哦,那等梅宗主饿了再和我说啊,我抓鱼的技术很好的!”束中天自吹自擂地道,“特别是凿冰抓鱼啊,一抓一个准。”
我见过,您还手把手教了我。本应入口甘甜的山泉水,却为何有些苦涩?
“梅宗主,你继续说,我听着呢!”束中天催促道,“你刚才说了治理堂口的事儿,这法儿好,回头我也试试。梅宗主亲自派出的人,一定了不得,能说说他们都查出什么了吗?”
蔺晨是他的蒙古大夫,他查出的事情,算得上是江左盟查出的吗?梅长苏暗忖,却在要开口之际,小咳起来。
“唉,梅宗主,泉水凉,我去把铜壶提来,你还是煮沸了,喝茶吧!”说着也不等梅长苏回音,起身迈向山亭中。
谋算人心。
竟是从有恩于赤焰军的束中天开始的。
梅长苏暗自轻叹,没有束中天的侠义之举,当年缺衣少粮的赤焰军恐怕守不住北境。等等,赤焰案发前,梁帝刻意地延缓粮草运送,怎么没引起父帅和聂真叔叔在内的诸位世伯的警觉?又或者父帅他们知道,但……
捧着竹筒的手微微颤抖。
父帅把御赐的金丝软甲给了前往北谷的自己。
谢玉屠刀挥起……
一介书生的聂真叔叔却将他推进雪洞。
这雪洞不是临时找的,随便找的雪洞怎么可能藏住一个人?
父帅,聂真叔叔……
他们……
“梅宗主,你脸色怎么这么白,你没事吧?先把这袍子披上,我来生个火堆。”提着铜壶折返溪边的束中天见梅长苏脸色煞白,手也在抖,以为梅长苏是受了凉,故而道,“梅宗主和束某说说,你……派出的人查到花家惹了什么事?”
“哦,是为了一块地,一块据说是风水不错的宝地!”梅长苏先是按着蔺晨教过的法儿,吐纳吸气了一番,然后才淡淡地回道,“花家自持家大业大,却忘记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忘记无论什么风水宝地,都是属于大梁国土。他们和皇家争,岂有不败、不灭之理?”
梅长苏本为想通了卡在心头的旧事,而一时悲怆,但他这幅表情落在束中天眼里,却成了犹豫再三,才不情不愿地道出。
“皇家!”束中天心猛然一沉,他想当然地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换成是他,也会三缄其口。
“嗯,皇家!”梅长苏收敛了本已外泄的情感,轻声道,“事儿查到此处,梅某也没什么办法,只好以江左盟的名义向官府请求在查封花家铺子时支些补偿的款子给受损的商户。”
“你向官府求助?”
“商家按着国法缴纳相应课税,他们的货款受了损,向官府求助,有何不可?商家这头,通过江左盟向官府求助,免去商家自个儿奔波,有什么场面上的事儿,也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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