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再大的火气,见到这样一个心志坚定的年轻人,晏平山还能说什么呢?将满腹怒火咽回去,低声道,“保持清醒也不是整日都要醒着,而是每日早晚各唤醒您一次,便于进食、替换被褥和针灸、活动手脚,而我亦能在这两段时间内通过您的感触,来调整用药和针灸……”
“那么梅宗主能不能答应我,这几日好好的养病,别想其他事情了!”晏平山又道。
“……好!”这一回梅长苏没立刻回答,而是想了半刻才给了晏平山答案。
“你这孩子……”晏平山瞪了梅长苏一眼,见其心虚地微微别过头,才缓和了脸色,“等烧退了,我便许您找黎纲问话!”
“好!”
“好了,黎纲,去抱一床干净的被褥吧,我替梅宗主行针。”
“是!”
“梅宗主,蔺阁主应该对您说过火寒毒发作的后果吧。”黎纲前脚刚走,晏平山立刻板下了脸,“我晏平山不求其他,只求您梅宗主别砸了我的招牌!”
“……好。”梅长苏歉意地笑了笑,“晏大夫……我,绝不会让您为难。”
什么叫冤?
火寒毒发作一次,你的身体就败坏一次,长苏,你没日没夜地折腾,到头来却没命见证赤焰一案大白天下亦算了,付出的心血跟着白废,这才叫冤。
如果不是病了,或能和蔺晨一起去南楚,瞧瞧被称为大楚第一高手的岳秀泽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吧。
想想还真是冤!
梅长苏天马行空地想着,如同刀剐般的痛也在他体内来回翻搅。
看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看着苍白如纸的脸故作镇定,看着如同枯槁的手攥紧被褥,看着深邃的眸子含笑望向他说:好!晏平山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梅宗主,记得要乖!”
“晏大夫……”梅长苏挤出一丝笑,“我一定乖,但能不能让我先交代黎纲一些事!”
晏平山瞬时黑了脸,颚下灰白胡须微微抖动:“梅宗主,您真想砸我招牌吗?”
“晏大夫,容我些时间,把事情交代好,而后……我便听您的行吗?”梅长苏艰难地挪动了身躯试图起身,却被晏大夫按回床榻。
“给你一刻,能将事情交代清楚吗?”晏平山悻悻地问。
“两刻!”见晏平山言语缓和,梅长苏眼眸一亮,忙道,“给我两刻的时间。之后我什么都听您的……”
“包括让您睡上三天?”晏平山讽刺地道。
“晏大夫,您不会这么待我的。”梅长苏讪讪一笑,嘴角的抽动,笑容在嘴边扭成一团。
“哼。”晏平山哼一声,“等这次蔺晨从南楚回来,让他帮您重新寻个大夫吧。”
“晏大夫,晏大夫,您别生气,生气伤肝!”梅长苏激动之下忘了自己的处境,探手去抓晏大夫衣袖时,撕心裂肺的痛袭得他颤抖,失口道,“啊……”
晏平山见状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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