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因吧?”陈坤蹙眉问。
“嘿嘿,这正是我要和你们说的事。”万韦黠笑一声。
阜阳。
临近年关,又下着大雪,多数的店铺都关了店门,偶尔有走过街头的人亦是步履匆匆,但也有例外。
一身着鹅黄色裘袄的女子,裹紧了身上的冬衣,一手提着竹篮,一手撑着油布伞,顶着风雪,慢慢地在街上走着。
没买到梅干菜馅的烧饼,小姐又该发脾气了吧。豆蔻年华的姑娘仰起了头,飘落的雪花落在她的额头和鼻尖。不多时,长而微翘的睫毛便沾上了晶莹的水珠。
同样是小姐捡来的人,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成为曲家的少爷,可以坐享其成,而自己只能是丫鬟,需终日忙于活计?
吸了吸冻红的鼻子,涔涔收了伞,顶着风雪继续在路上缓步走着。
不多时,裘袄上已是半湿,她冷笑地自问:这样能不能让小姐少些责备?
正当涔涔想得出神,巷子旁突然伸出一手,捂着她的嘴将她猛然拖入巷中。
“芝芝,你是我家的芝芝!”戴着斗笠的墨莲一把掀开斗笠,拉起涔涔的手,嘤嘤地低泣道,“你是姑姑家的女儿,陶芝芝。”
“芝芝?”涔涔僵硬地重复,对着跟前素未蒙面的姑娘冷冷一笑,“你认错人了,我不叫芝芝,我叫涔涔。”
“不,不会错的。”墨莲把头摇成拨浪鼓,低声泣道,“你长得和姑姑一模一样,且你的左耳有颗红痣。”
“是吗?”涔涔冷漠地打量了一下墨莲,讽刺道,“你是替你姑姑来寻亲的?不用了,我过得很好。”
小姐虽说严厉、容不得下人犯错,但在钱财上从不吝啬,尤其是对自小跟着她的几个丫鬟,不仅衣食尽揽,每月还给二十文零花钱。
自十五及笄后,她每隔几个月都会“遇到”寻上门的亲戚,说辞大体一样,无非是你像谁谁谁、你是我家的谁谁谁,能耐大的甚至能说出小姐捡到她的日子。
笑话,她未及笄前,怎么没人寻来?
定是从什么地方听说了小姐给她们几个贴身丫鬟置备了不菲的嫁妆。
才会……
“芝芝,你对家人还有印象吗?你的父母,还有你的弟弟?”无视涔涔的冷眼,墨莲自顾自地道。
“没有!”涔涔翻了翻白眼,冷然地默想,下面是不是该说,父母为了寻我耗尽家产,孤苦无依?
“你娘和幼弟都不在了!”从涔涔眼中读出心思的墨莲,掩面低声泣道,“你娘自责没有带好你,趁着你爹不注意时投河自尽……隔了一年多,你爹爹不知从哪里听说,你被人卖去金陵了。于是,变卖了家产,带着你弟弟前去金陵找你。结果……你没找到,你弟弟却染上了‘白喉’,没几天就……你爹爹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不得已让人通知了我娘。”
“……”涔涔。
墨莲在哽咽中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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