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娇气包怎么还哭?
他心下无奈,只好狠狠将宫涟涟的小脸儿按到他胸膛上,他弓背弯腰,用下颌抵住宫涟涟毛茸茸的小脑袋,一面抵着,一面轻轻用下巴磨蹭。像是强壮的成年豹子在哄怀中的幼兽那般蹭着,极尽温柔。
宫涟涟越哭越厉,短短续续的抽噎声,像是有些喘不上气儿,秦子渊皱眉。他缓缓抬手,触上宫涟涟纤瘦的脊背。瘦瘦小小的,没有几两肉,却是因为哭此刻正微微颤着。他抬手轻拍,一下一下,在接触宫涟涟后背后只停留一瞬,然后抬起,如此重复。
宫涟涟头脑哭得昏昏沉沉,再也没有身为老太妃那副往日的淡然之态。
她想找个狭小的缝隙给自己藏起来,能让她逃避眼前的一切。她畏惧,畏惧这一世不确定的发展,畏惧秦子渊依旧对她喜新厌旧不咸不淡。
她下意识地将自己缩进身边儿温暖里,鼻尖淡淡的雪松异香让她觉得安心。她更迫切地想贴近那温暖。
在秦子渊怀中的宫涟涟转头,将因发热而显得红彤彤的小脸儿紧紧贴印到秦子渊的心脏处。
她蹭了蹭。
蹭开了秦子渊薄薄垂坠着的寝衣系带,秦子渊本来也是刚刚沐浴过的。
他跳湖去救宫涟涟时,也是被那湖中冷水一激,险些着了凉。好在他长年习武,身体健硕,只泡了个热水澡也就好了。
感受到怀中幼兽的动作,秦子渊轻拍的手,霍然停滞在半空中。
寂静钧佑殿,秦子渊只听见自己清晰的心跳声。
砰砰砰砰——
如擂鼓。
那头禁锢在他心中的野兽,冲破了牢笼。
它呲起獠牙,长嘴流出涎水,双目猩红。
禽兽浑身燃起无名的燥热,喉结滚动,发出极具威胁的占有性低吼。它紧紧的叼着口中小兔的后颈皮。
那小兔宝石样的眸子,红红的,带着茫然,一身雪白的绒毛,只有头顶儿被野兽磨蹭的乱糟糟,还带着涎水。小兔浑身沾染上禽兽的气味,证明它是那只兽的所有物。
是淡淡的清冷松香。
更像是北境寒江雪原的松涛气味儿。
秦子渊由一开始的床边儿转为床上,他支开两条长腿,放肆地咧着,再顺手一捞,将宫涟涟带进他怀。
宫涟涟依旧还在蜷缩着身体,啜泣着,对秦子渊的动作毫无察觉。
秦子渊看着宫涟涟那还在流着泪的脸,小巧的小巴还缀着几滴剔透的泪珠。
他心疼,更心痒。
他是畜生,他爱惨了宫涟涟哭泣的样子,那模样就像滴着露水的罂粟花,让他欲念腾起。
“他是畜生——”
秦子渊在心中默念一句,随即用唇覆上宫涟涟的一滴泪珠。
淡淡的咸,在他唇齿间蔓延扩散。
从眼角,到唇边,到双颊,到耳侧,再到下巴,最后再到颈窝。
小白兔蓬松的绒毛被舔舐的湿漉漉。
只是,小兔面前的野兽依旧狂热未减。红色的血管,长满他的双目,也长满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晋江放我一条生路】。
秦子渊埋头在宫涟涟的颈窝。
当他再次抬头时,宫涟涟已经一脸清明。她脸依旧因为发烧而泛着绯红,只是眼中已经再无方才的茫然蒙昧。
小兔支出两瓣兔牙。
啪——
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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